四海四人行(3)
——两天在两座“楼子”间的痛苦穿越
吾睡吾睡 1999年9月2日10:20:05 发表于新浪旅坛

从珍珠泉到上花楼
  据说珍珠泉水质非同寻常,饮用此水的当地人20年来未有癌症患者。其特色是,会冒出珍珠一样的泡泡。但门票要10块,想想颐和园才8块,我们一致同意不进去了。一位白发老者指点我们向山那边行进,可以找到“边墙”。“没多远,一直朝西南方向。翻过两道梁子就有村,再问问吧。”
  已经是下午三点,心里没有底,仗着水够、又有帐篷,我们还是朝密林深处走去。北方季节晚,一路野花不断。浅紫色的、浅黄色的“吊钟”(我起的名,它们就像小风铃)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楚楚动人。 还有兰紫色的兰花、紫色的雏菊花——花色总是清新可人的,爽眼。
  没走多久,我们来到了一个三叉路口。一边沿着山脊往上,似乎是正确的方向,但是没有特别明显的路;一边绕山,好像走的人特别多。我们犹豫了一下,错误地选择了后者。我老公还在岔口的树干上贴了个canon不干胶,权作路标吧。怎么说呢?我们边走边说笑,并不知道已经偏离了方向。 但有时候好运气会跟着你,万事不用愁。绕过山梁,竟然有一老一少在田间忙乎。“错了,错了,这样走就越来越远了。你们呀,赶紧上这座梁子,顺着电线杆走,一会儿就看见路了。”好险!我有一种遇到仙子的感觉。
  按照“仙子”的指点,我们慌不择路,几乎垂直地“披荆”上山,终于找到了正路。天还是有点热,我渐渐觉得有点累了。该歇会了吧,走了快一个小时了!幸好不停也有同样需求。我们一边休息,一边往胃里补充了水、“灯影牛肉丝”和“合川桃片”。
  山回路转,我们走进了一片松林。“蘑菇!”是powershot在大叫。真的,上午刚下过雨,这“雨后的蘑菇”(英文跟“雨后春笋”是对等的),形形色色,有黄的,白的,还有红的(有毒!),逗得我们全都变成了“菜蘑菇的小姑娘”。按照常识,太鲜艳的肯定有毒,powershot又说记得《生存手册》上讲如果蘑菇的褶子是白色的就有毒。但那里顾得这么多呢。我们真是狂采不已,大的小的,有毒的没毒的,四个人一过,大致就片甲不留了。就在路边,我们采到了一个像馒头一样大的蘑菇,好像牛肝菌,不停拿在手上嗅,powershot按下了快门(好照片!可惜不停死活不让我们上载,昨天还打算以涮羊肉重金收购,今天已经用要上载我钻“狗洞”的照片威胁了。 算了,投鼠忌器。)
  采蘑菇让我们暂时忘记了疲劳,更何况出了林子,我们就望见了远处的村子。下山的路上有一处风化得非常严重。褚红色的石头象一从从牙签(张俊说,真想拿它剃牙!),又象巧克力蛋糕上面的针状巧克力米(powershot马上就咽了一下口水),有意思极了。
  原来下面的村庄就是下花楼。村子不大,许多居民都搬走了。村口一位50多岁的农妇乐呵呵地给我们指路:“前面再走5里,是河山沟村;再走,就是上花楼。 楼子在哪里我可不知道。”
  我们倒出蘑菇,请教她哪些有毒。还好,大部分都是松蘑,虽然老了点,黄得像得了黄疸肝炎,还是能吃的。红的不能要。那种白白的球状的叫做“马屁包”,另一种伞比较大的叫“喇叭张”——这回可真是长见识了。
  此地人爱花,院子里大都有花园,种的花都是朵很大、颜色很艳丽的。姹紫嫣红之中,我们看到了特别毛色鲜亮、华丽的公鸡,一直特别活泼的猪(不停认为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活泼的),还看见了没有满月的小毛驴,毛茸茸的、小巧玲珑的,就像现在商场里有卖的大玩具。
  到河山沟村已经快6点了,我们到一户农家灌水。女主人独自在家,性格宽厚、爽朗。我们索性还洗了脸、手和蘑菇!看来这个地方还挺注重教育的,她的三个孩子都出去读书了。(必须坦白,在他们灌水我看包的时候,我偷吃了咸鸭蛋一只、小水一瓶,以至于大大影响了晚餐的胃口,有些后悔。)
  天渐渐有些黑了。打听到前面再走4里就是上花楼,我们出发了。这时有多累呢?我觉得有点类似晚上10点还没有吃着饭的感觉——早饿过了——现在是早累过了。我比较机械的往前面迈步,路边的风景都有些模糊了。Powershot喃喃说:只要不背东西就觉得很幸福;只要坐着就太爽了!不停呢,似乎也想停了,一歇就躺倒在背包上。只有张俊体力特别好,没有叫苦。
  虽然自从离开“头楼子”,就再也没有看到过长城的芳踪,但是发现路边的“上花楼全体知青1977年修建”字样,知道进入了上花楼地界,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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