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报国本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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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黄炎培的忌日,去纪念馆献花,却说不出什么整章的话来。对这位民主人士最大的印象就是那个历史的怪圈,那个著名的“黄氏周期率”,小时候坐在小板凳上,听老爸他们谈论这段历史,没有什么政治见解,只觉得这个男人可爱至极、帅气异常。后来,再以历史的眼光来看待这段对话,才发现这个男人果真高杆。
老黄说:“我生60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继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因为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渐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有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个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的,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个周期率的支配。”
只可惜,如此的渊源也终于还是被老毛的气焰所打败,让他认定了民主的进程,认定了新的政府能够走出这个周期率,能够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新局面,不仅仅耽误了他自己,也误了他的后人一生。由此,不得不再次对老毛的哲学观产生一定的惊讶。
古人云“圣人出,黄河清”,黄河的治理一直是一件心头大患,也所以才让黄万里在中国的水利史上足以名动天下,这个铮铮铁骨的男人,让他的父辈没有蒙羞,也让后辈的我们对清华的水利系产生了无限的热忱,那个曾经他站过的讲坛,该有何等的神圣与辉煌呢?可惜,2001年8月27日他还是带着无尽的遗憾去见他的老爸了。不知道这两位中国历史上的超级硬汉又是一代文儒,最终会跟那个舌战群儒也是超级固执的老毛说些什么呢?不知道的不仅仅是现在的异太空畅谈,应该还有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过去。
记得曾经看到过血淋淋的中华鲟为了跨越三门峡大坝而英勇牺牲,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鱼群有着无比忠诚的历史轨迹,一生都在洄游当中度过,却从未有过任何的抱怨,甚而连命都没了,还一如既往,坚持不懈。比之它们,似乎人类就变得更加不可思议起来。总觉得鱼是一种笨笨的动物,但献血汇染的那条河流,还是让人震惊得心疼。
改变不仅仅是一个鱼群,当人工繁育的它们不用洄游到原始的栖息之地,不用再经过长长的河道来一趟生命之旅,我觉得这个物种也就OVER了。留下的仅仅是一个躯体,有着中华鲟的外貌与肌肉,却没有了它的灵魂。如同游荡的我们,没有历史的回归也没有了更多精神的寄托,盲目而盲从地生活着。因而,喜欢冯友兰门前的那三棵松树,在北大的灿烂之外,在历史的风云之外,在反反复复的喧闹之外,它们以自己的风骨挺立或者枯灭,都让人心动。
前日,有同学说,现在辨别铜器真假越发艰难了,科技的发展带动的不仅仅是生活质量的提高,也给文物仿造带来了一个“春天”,之前的手法不过是翻砂、失蜡,而今伪造的东西可以光华平整,如镜面一般,直逼古人了。然而,古代工艺所不可避免的那些流铜、裂范、走铅等诸多缺憾,也一并被改良了。历史也是如此,总是在修修补补当中,变得更加的帖合某一部分人,反而却让人开始厌恶或者偏激了。幸好,在不断的学习与接纳吸收当中,慢慢距离真谛越来越近,逐渐能够从赝品当中挑选出来了,那即便花费一生的心血,其实也并不觉得亏了。入土之际,人还清白,足以。
老黄留给后代的家训是:“理必求真,事必求是;言必守信,行必踏实;事闲勿荒,事繁勿慌;有言必信,无欲则刚;如若春风,肃若秋霜;取象于钱,外圆内方。”因而,才有了大黄的遗嘱:“治江原是国家大事,《蓄》,《拦》,《疏》及《挖》四策中,各段仍应以堤防《拦》为主,为主。汉口段力求堤固。堤临水面宜打钢板桩,背水面宜以石砌,以策完全。盼注意,注意。”
阿印于
2006-12-21 10:46:56 发表在分类:
理想主义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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