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黎靖安镇汉柳城县、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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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黎靖安镇汉柳城县、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以及周边遗址文献记载与考证(附补充)
李亚忠
一、汉辽西郡柳城县
《汉书"地理志》记载辽西郡郡治在“且(ju)虑”。明弘治十四年《永平府志》:“辽西城:在府治东,西汉为郡治于此,隋废”。即汉辽西郡郡治在今卢龙县城内东部。
《汉书"地理志》又记载:“交黎:渝水首受塞外,南入海,东部都尉治,应劭(汉献帝时泰山太守,约卒于东汉建安九年以前)曰今昌黎”。《读史方舆纪要》:“渝水源出塞外废瑞州境,东南流至联峰山西,又南入海”。即今北戴河西古城村,渝水即今戴河恰于其南入海。
又载:“柳城:马首山在西南,参柳水北入海,西部都尉治”。明弘治十四年《永平府志》:“柳城废县:在府城南六十里,汉末为乌桓民所据,曹操灭之。历魏、晋为慕容氏父子所据,隋置县属辽西郡,唐置营州,今为静安社”。清光绪五年《永平府志》记载靖安西滦州:“岩山如天马峙于南”。并载:“柳河:县北二十五里。按《读史方舆纪要》云:“在县西二十里,诸山溪之水所汇流也,有柳河桥跨其上”。因此,汉辽西郡西部都尉治的柳城县是今昌黎西南五十里沿海之地的靖安镇,而绝非目前《辞海》等所称的是在什么远离海岸的今辽宁朝阳。三国魏文学家缪袭描写曹操绕道卢龙塞今潘家口堑山湮谷征乌桓《屠柳城》诗:“屠柳城,功难成。越度陇塞路漫漫,北跃平冈,但闻悲风正酸。蹋顿授首,遂登白狼山。神武悊海外,永无北顾患”。白狼山即今青龙县龙王庙乡大锥子山,山南坡窟窿山即白狼。《水经注》:“濡(nán)水(今滦河)又东南迳卢龙故城,东汉建安十二年魏武征蹋顿所筑也”。曹操正是在今昌黎靖安镇汉柳城县和其所筑的“卢龙故城” 一带去东临昌黎碣石山主峰后顶秦皇父子和汉武帝所曾登临过的碣石的。
二、东晋龙城
《晋书"前燕"慕容皝载记》:“使阳裕、唐柱等筑龙城,构宫庙,改柳城为龙城县……咸康七年皝迁都龙城……起龙城宫阙……时有黑龙白龙各一见于龙山,皝亲率群寮观之,去龙二百余步,祭以太牢。二龙交首嬉翔,解角而去。皝大悦!还宫赦其境内,号新宫曰和龙,立龙翔佛寺于山上”。
明弘治十四年《永平府志》:“静安社:在昌黎县西五十里,古柳城县,元省入昌黎。其城廓见有,周围三里,高一丈八尺。按《方舆胜览》(南宋祝穆著)燕慕容皝僭号,有黑白二龙降于西山,交首嬉戏,祀以太牢,改柳城为龙城而都之,以柳城西北龙山之南为福地,今龙山正在静安西北”。“龙山:在府城南四十里,燕慕容皝表以柳城西北龙山之下为福地是也”。民国二十二年《昌黎县志》:“龙翔寺:城西六十里龙山之上,寺西有古塔”。“石门十景:龙山塔峙:龙翔寺外有古塔,高百余尺,与滦河西岩山之塔对峙。”“龙山:县西六十五里,上有塔,下有莲池百亩。今改为静安社,去山十里”。“今静安山上有古墓,传以为慕容皝墓”。清光绪五年《永平府志》:“旧志云:昌黎在静安,……静安有一碑,自叙其地为慕容都”。《辽史"地理志》也记载:“兴中府:本霸州彰武军节度,古孤竹国(孤竹城在卢龙县城西北十八里滦县孙薛营),汉柳城县地。慕容皝以柳城之北龙山之南福德之地,乃筑龙城,构宫庙,改柳城为龙城县,遂迁都,号曰和龙宫……太祖平奚及俘燕民将建城,命韩知方择其处,乃完葺柳城,号霸州彰武军节度”。其中的“兴中县:本汉柳城县”。“闾山县:本汉且虑(今卢龙)县”。“宜州崇义军上节度:本辽西絫县(今昌黎)地”。这些都在今昌黎靖安镇和其附近。因此,东晋前燕慕容皝改柳城为龙城而都之的龙城正是今昌黎靖安镇,而并非如目前《辞海》所说的“故址在今辽宁朝阳”,朝阳只叫“黄龙城”而并未称过龙城。魏《土地记》:“黄龙城西南有白狼河(今大凌河),东北流附城东北下”。《隋书"阴寿传》:“高宝宁……在齐久镇黄龙。及齐灭,周武帝拜为营州刺史……开皇初又引突厥攻围北平(隋北平郡治临渝,即今抚宁榆关镇东北古城子村),至是令寿率步骑数万出卢龙塞以讨之……宝宁弃城奔于碛北,黄龙诸县悉平”。因此朝阳只叫过“黄龙城”而并未称过“龙城”,并且也只是在高宝宁被任命为营州刺史后至唐代开元年间才作过一段营州。而2004年评选出的我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中却把辽宁朝阳黄龙城的宫城南门遗址误称为是什么“辽宁朝阳十六国三燕龙城宫城南门遗址”,这也是错误的。真正的“三燕龙城”是今河北省的昌黎县靖安镇而并非今辽宁朝阳。目前辽宁朝阳的一些学者将朝阳城东的“凤凰山”误指为即东晋慕容皝观黑白二龙并建龙翔寺的“龙山”,也更是与史志中有关龙山在龙城西北的诸多明确记载均毫不相符。今昌黎靖安镇不仅有“周围三里”的三燕龙城遗址,西北龙山上还有慕容皝所建的龙翔寺遗址,遗址所改建的龙山小学校园内现仍存有清代的石碑,碑文中也明确记载其为晋代燕王慕容氏观黑白二龙所建,《昌黎县志》记载山上还有慕容皝墓。
《晋书"后燕"慕容熙载记》还记载慕容熙在龙城北的今团山子村一带“大筑龙腾苑,广袤十余里,役徒二万人。起景云山于苑内,基广五百步,峰高十七丈。又起逍遥宫、甘露殿,连房数百,观阁相交……凿曲光海,清凉池……拟邺(今河北临漳)之凤阳门作弘光门,累级三层……为苻氏起承华殿,高承光一倍。负土于北门外,土与谷同价……苻氏死……制公卿以下至于百姓率户营墓,费殚府藏。下锢三泉,周轮数里……号苻氏墓曰徽平陵。熙被发徒跣,步从苻氏。丧轜车高大,毁北门而出”。《资治通鉴》记作:“被发徒跣步从二十余里”。即应至靖安北阳山前的坟山一带。
至北燕冯弘字文通为燕王,《资治通鉴》载:“魏主伐燕……至濡水……燕石城(今唐山开平)太守李崇等十郡降于魏,魏发其民三万穿围堑以守(围)和龙”。《魏书"长孙陈传》:“为羽林郎,征和龙。贼自西门出,陈击退之,追斩至长城下”。此长城即今秦皇岛一线燕秦古长城。明弘治十四年《永平府志》:“长城:在府治北沿边一带,即秦太子扶苏、将军蒙恬所筑”。《一统志》:“秦长城在府北七十里”。清光绪四年《临榆县志》:“铁雀关:在鸭水河村西山上,南达角山石台,北连长城寺,为长城最古旧基”。《魏书"冯文通传》:“文通乃拥其城内士女入于高丽”。《资治通鉴》:“五月乙卯,燕王帅龙城见户东徙,焚宫殿,火一旬不灭……方轨而进,前后八十里”。《北史"古弼传》:“征冯弘,弘将奔高丽,高丽救军至,弘乃随之。令妇人被甲居中,其精卒及高丽陈兵于外。弼部将高苟子击贼军,弼酒醉,拔刀止之,故弘得东奔。太武大怒!黜为广夏门卒”。今昌黎靖安镇三燕龙城遗址三米深地下所挖出的粗布纹碎瓦也都有明显的被大火焚烧过的痕迹。
三、北魏营州和昌黎郡
《魏书"地形志》:“营州:治和龙城”。“昌黎郡……县三:龙城:真君八年,并柳城、昌黎、棘城属焉”。清光绪五年《永平府志》:“魏并柳城、昌黎、棘城于龙城而立昌黎为郡,即燕之旧都龙城,此又一昌黎也”。因此,北魏的营州和昌黎郡也都正是今昌黎靖安镇,而并不是今辽宁朝阳和义县。北齐文宣帝高洋所登的营州碣石山也正是今昌黎碣石山,而并不是去今辽宁朝阳海边找了个假碣石山登临“以修故事”!而汉、三国至晋代的昌黎郡是今北戴河西古城村,北魏的昌黎郡是今昌黎靖安镇。唐代大文学家韩愈高祖以上自汉、晋至唐也都多生活并安葬于今昌黎,自其曾祖因任曹州司马才携家眷徙居河南一带,因而韩愈才以其祖籍昌黎而自称“昌黎韩愈”,今昌黎县城和西五峰山都有自宋至明所建的韩文公祠。而汉飞将军李广的射虎石就在昌黎靖安镇北今卢龙城南的虎头石村,笔者已找到其石虎至今犹狰狞如故。“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唐王昌龄《出塞》诗中的“龙城”即今昌黎靖安镇,“飞将”即李广,其射虎石即龙城北的虎头石。明刑部尚书王世贞《永平道中》诗:“卢龙左冯翊,白马旧安西。浴日沧溟小,摧天碣石低。虎沉飞将羽,龙出慕容题。驱传令支塞,问津卑耳溪。荒祠孤竹并,让国大名齐。引首哀兵镞,沾膺愧马蹄。榆关秋一带,慎莫动征鼙”。其所描绘的这一代的历史文化文物遗迹何其繁盛哉!而到了清康熙十八年《永平府志》的编撰者们,则仅以只记载到唐代开元以前,而并未及记载开元、天宝间大量地名建置变化的唐代杜佑的《通典》和《旧唐书》中有关于营州曾经是今辽宁朝阳的记载,便片面地做出了“故于古之所谓昌黎、柳城、和龙之事,皆不录此”的错误“结论”,将这一大片极其珍贵的古历史文化全都给从《永平府志》中给删除去了!以致使得今秦皇岛一带的这一大段历史文化居然成了一片空白似的“真空”之地!如今,真像已经大白,围绕今秦皇岛市昌黎靖安镇的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以及其周边的诸多极其重大的历史文化文物遗迹也终于都可以重新并将永远地发扬光大了!
2005年9月20日
补充
笔者在昌黎日报发表的《昌黎靖安镇汉柳城县、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以及周边遗址文献记载与考证 》一文中已明确说明:“《汉书"地理志》:‘辽西郡:柳城:马首山在西南,参柳水北入海,西部都尉治’是今昌黎西南五十里沿海之地的靖安镇,而绝非目前《辞海》等所称的是在什么远离海岸的今辽宁朝阳”。明代的《永平府志》也记载着是今昌黎靖安镇。只是清代起开始弄不清楚了 ,于是便将今昌黎靖安镇的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唐代营州柳城郡等一大段极其珍贵的历史文化全都给从《永平府志》中篡改删除去了!以致使得今秦皇岛市昌黎县靖安镇一带汉唐之际的这一大段历史文化居然成了一片“真空”似的空白!
笔者经多年潜心考证才终于弄清楚其原因:这是因为:到了北齐末年,镇守在黄龙即今辽宁朝阳的高宝宁被任命为营州刺史,那里也就一度成了营州刺史的治所。隋代平高宝宁后也在今辽宁朝阳的黄龙城设营州柳城郡,而将今昌黎靖安镇龙城的北魏营州改为辽西郡。唐初也在黄龙设营州。《旧唐书"地理志》:“榆关守捉(今抚宁榆关镇西北古城地)在营州城西四百八十里”。“营州上都督府:隋柳城郡。武德元年改为营州总管府……万岁通天二年,为契丹李万荣所陷。神龙元年,移府于幽州界置,仍领渔阳、玉田二县。开元四年,复移还柳城。八年,又往就渔阳。十一年,又还柳城旧治。天宝元年,改为柳城郡”。此营州在唐初即今辽宁朝阳,但于开元十一年就又移回到了“柳城旧治”,也就是今昌黎靖安镇。唐代杜佑的《通典》也记载着:“营州柳城郡:西至北平郡(今卢龙西北迁安境内古肥如城)七百里”。所记载的也是唐代开元以前没将营州移回到“柳城旧治”也即今昌黎靖安镇以前的情况。
而在《新唐书"地理志》里,则又记载着:“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本辽西郡……天宝元年更名(即天宝元年将隋代在今昌黎靖安镇所设的辽西郡更名为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县一,有平卢军,开元初置。东有镇安军,本燕郡守捉城,贞元二年为军。城西四百八十里有渝关守捉城。又有汝罗、怀远、巫闾、襄平四守捉城。柳城:中西北接奚,北接契丹。有东北镇医巫闾山祠,又东有碣石山”。即于天宝元年将营州柳城郡又重新移回到了今昌黎靖安镇。而此后的今辽宁朝阳的营州便被改为今昌黎靖安镇“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所统辖的东面的“镇安军”了,记载方法上也是“东有镇安军,本燕郡守捉城,贞元二年为军。城西四百八十里有渝关守捉城”了。与《旧唐书》中“榆关守捉在营州城西四百八十里”的记载方法也已经是完全相反的了。
但是,到了清康熙二年修十八年续的《永平府志》的编撰者们,则仅以《旧唐书》中有“榆关守捉在营州城西四百八十里”和唐代杜佑的《通典》中有“营州柳城郡西至北平郡七百里”等记载,便在《古迹》栏中称:“《永平府旧志》:‘‘柳城:在昌黎县西南六十里。汉末为乌桓所据,曹操灭之。历魏、晋为慕容氏父子所据。隋置县属辽西郡。唐置营州,元省入昌黎为靖安社’……然皆非柳城之旧也。案《唐书》营州柳城郡下云:‘城西四百八十里有渝关守捉城’……《通典》营州柳城郡下云……‘西南到北平郡七百里’……是柳城在今永平之东北七百里,而慕容氏之龙城、昌黎及魏以后之营州,并在其地”。于是就在《世纪》栏目中,将原来明代《永平府志》中所记载的所有唐代以前原本属于今秦皇岛市昌黎县靖安镇的这些历史文化全都给篡改删除出去了,称:“故于古之所谓昌黎、柳城、和龙之事,皆不录此”。
这场极大规模的胡乱篡改、删除和往外推送今昌黎靖安镇也即今秦皇岛地区的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和唐代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等一系列重大历史文化的极其荒谬的错误作法主要的依据就是《旧唐书》和《通典》中有营州柳城郡曾经是今辽宁朝阳的记载。但是,其却殊不知《旧唐书"地理志》:“今记天宝承平之地理焉”。即主要是以“天宝之乱”以前的地理区划为主进行的记载。而唐代杜佑的《通典》则也是只记载了开元以前的地理区划,对其后的变化也并未及记载。《旧唐书"杜佑传》:“开元末,刘秩采经史百家之言,取周礼六官所职,撰分门书三十五卷,号曰《政典》,大为时贤称赏!房琯以为才过刘更生(刘向)。佑得其书,寻味厥旨,以为条目未尽,因而广之,加以开元礼乐,书成二百卷,号曰《通典》。贞元十七年自淮南使人诣阙献之”。
可见,杜佑的《通典》也是只记载了开元以前的地理区划,而并未记载开元以后的地名建制变化。而康熙十八年《永平府志》的编撰者们以偏盖全,只按《旧唐书》和杜佑《通典》中对某一阶段地理区划的记载就盲目地作出了这样极其主观武断的片面结论,全然不知道和顾及其地名区划沿革前后所发生的变化,终致酿成了这场对今秦皇岛市昌黎靖安镇一带唐代以前历史文化的全部被成系统地予以篡改否定和进行无理排斥的一场史学上罕见的空前大浩劫!这场浩劫给其后一直至今的秦皇岛和朝阳两地以及中国东部的历史文化都造成了空前的混乱和灾难性的后果!
如称汉柳城是今辽宁朝阳,即是使汉末的曹操不是打到了汉柳城县今昌黎靖安镇,并从这里去“东临碣石”。而是让汉末的曹操打到了隋代的柳城郡今辽宁朝阳,并且还只能是在回军的路上再来“西临碣石”了。这实在是再可笑不过的了!《汉书"地理志》明确记载着汉辽西郡柳城县是紧依海滨之地,与远离海岸内陆之地的今辽宁朝阳又有什么干系呢?
而将北魏、北齐营州今昌黎靖安镇也都误指为是今辽宁朝阳,则又使人们对《北齐书"文宣帝纪》中所记载的北齐文宣帝高洋于天保四年(553年)征契丹胜利后,于冬十月“丁未,至营州。丁巳,登碣石山,临沧海”的记载中所登的今昌黎碣石山也更是又产生了不应有的怀疑和非议!
如清初的胡渭也以为营州只是今辽宁朝阳,而今秦皇岛一带只是平州。在其所撰的《禹贡锥指》中就误称:“文宣所登乃在营州,前此营州未闻有碣石,疑是时平州之碣石已亡,故假营州临海之一山为碣石而登之,以修故事。不然,岂有舍此登彼之理……盖以其山非真,而高洋之故事不足修耳”。读来更是令人哭笑不得了——齐文宣怎么那么无聊?而史家也就跟着胡乱记载?直到现在还有学者仍在误循其说,称齐文宣是在今辽宁朝阳古营州海边找个假碣石山登临以“模仿秦皇、汉武故事”。真可谓是管窥蠡测,荒谬至极!
而对北齐营州的误以为只是今辽宁朝阳还引发出了对北齐长城是否在今秦皇岛地区经过和入海的更大非议!
由于一些学者以为北齐对营州一直保持着有效的统治,而北齐营州又只是今辽宁朝阳,因此便又认为北齐不会在今辽宁朝阳北齐营州以南的平州也即今秦皇岛地区修筑北齐长城,而只会在今辽宁朝阳的北齐营州以北去修筑北齐长城。因而又得出了今秦皇岛一线的北齐长城并非北齐所筑,而是北齐以后的北周或隋代所筑的错误结论。与《北齐书"文宣帝纪》:“自西河总秦戍(今黄河一带)筑长城,东至于海,前后所筑东西凡三千余里”的记载也均毫不相符。因为北齐长城无论是按距离还是入海处都是在今秦皇岛市的山海关,并以山海关东欢喜岭上的“始皇长城”入海。试问所谓在辽宁朝阳以北的北齐长城今又在何处,又是在哪里“东至于海”的呢?这其实也同样是对北齐营、平二州所处地理位置的误解。《魏书"地形志》:“营州:治和龙城”。即今昌黎靖安镇。而“平州:晋置,治肥如城”。即今卢龙西北三十里迁安县境内夏官营一带。清光绪五年《永平府志》也记载着说:“肥如城:府西北三十里”。“世谓永平府为古平、营二州地”。
因此,北齐的营州和平州正是今秦皇岛市的昌黎靖安镇和卢龙西北的迁安县夏官营一带。北齐对营州保持着有效的统治也正是对今秦皇岛市的昌黎靖安镇一带保持着效的统治。所以,北齐长城也正是沿着今秦皇岛一带的北齐营、平二州北侧的燕山修到今山海关,并以今山海关东欢喜岭一线的始皇长城在山海关船厂西侧的老龙沟入海的。
而以上的所有这些认为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北齐营州、唐代营州等都是今辽宁朝阳的错误说法都是对古营州、柳城、龙城、昌黎缺乏全面研究的极端错误的片面看法,都应该予以坚决地纠正和澄清,以还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北齐营州、唐代营州等都是今昌黎靖安镇、而辽宁朝阳只是在北齐末年至唐代开元年间才作过一段营州以历史的本来面目。
而对于这种错误做法,当时的清初著名学者顾炎武就断然拒绝了让他帮助修《永平府志》的邀请,并对此提出了旗帜鲜明的强烈质疑,还专门为此写了《营平二州史事》以作为争辩。顾炎武在《营平二州史事序》中述说了明代郭造卿在戚继光幕府中作《燕史》数百卷和《永平志》百三十卷“必得实乃止”、“而一方之故颇称明悉”后说:“其后七十年而炎武得游于斯,则当屠杀圈占之后,人民稀少,物力衰耗,俗与时移,不见文字礼仪之教。求郭君之《志》且不可得,而其地之官长暨士大夫来言曰:‘府志稿已具矣,愿为成之’。嗟乎!无郭君之学,而又不逢其时,以三千里外之人而论此邦士林之品第,又欲取成于数月之内,而不问其书之可传与否,是非仆所能。独恨《燕史》之书不存,而重违主人之请。于是,取《二十一史》、《通鉴》诸书,自燕、秦以来此邦之大事,迄元至正年而止,纂为六卷,命曰《营平二州史事》,以质诸其邦之士大夫。世之人能读全史者罕矣!宋宣和与金结盟,徒以不考营、平、滦三州之旧,至于争地构兵,以此三州之故而亡其天下,岂非后代之龟鉴哉?异日有能修志者,古事备矣,续今可也。或曰:‘及营何也’?曰:‘中国之弃营久矣!夫营吾州也,其事与平相出入焉,焉得不纪’?若夫合幽、并、营以正古帝王之疆域,必有圣人作焉,余以此书俟之”(清光绪五年《永平府志"卷末》)。
在这里,顾炎武所说的“宋宣和与金结盟,徒以不考营、平、滦三州之旧,至于争地构兵,以此三州之故而亡其天下,岂非后代之龟鉴哉”!指的是什么事呢?
笔者查阅《资治通鉴"后梁纪四》中记载着说:“平州(肥如)之东乃渝关……然关内之地,平、滦、营三州(即平、滦、营三州都在今抚宁榆关镇古渝关以西)。自后唐陷于阿保机,改平州为辽兴府,以营、滦二州隶之,号为平州路。至石晋之初,耶律德光又得燕山、檀、顺、景、蓟、涿、易诸州,建燕山为燕京,以辖六郡,号燕京路,而与平州自成两路。海上议割地,但云燕、云两路而已,初谓燕山路尽得关内之地,殊不知燕山、平州尽在关内而异路也。破辽之后,金人复得平州路据之,故阿离不后由平州入寇,乃当时议燕,云不明地里之故”。
以上可见,顾炎武对当时正在修撰的康熙二年修十八年续的《永平府志》中将原来明代《永平府志》中所记载的所有唐代以前原本属于今秦皇岛地区的古营州等历史文化全部都给篡改和删除出去的“故于古之所谓昌黎、柳城、和龙之事,皆不录此”的错误做法表示了强烈的不满和质疑,并且还亲自将“自燕、秦以来此邦之大事,迄元至正年而止,纂为六卷,命曰《营平二州史事》,以质诸其邦之士大夫”。以便使“异日有能修志者,古事备矣,续今可也”。 并特别指出:“或曰:‘及营何也’?曰:‘中国之弃营久矣!夫营吾州也,其事与平相出入焉,焉得不纪’?若夫合幽、并、营以正古帝王之疆域,必有圣人作焉,余以此书俟之”。
所以,宋代因不知辽国另设了平州路,而以为燕京路包括今秦皇岛等地,就在协议中只提燕、云两路归大宋。因而将平州路即平(肥如)、滦(滦州)、营(昌黎靖安镇)三州也即今秦皇岛和迁安、滦县一带稀里糊涂地就在协议中都白白地拱手送给了金国、并进而丢失了天下;而清康熙十八年《永平府志》的编撰者们则又因不知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唐代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都是今秦皇岛市的昌黎靖安镇,而就又将这一地区的唐代以前的这些历史文化全都一股脑儿地推让给了仅仅是曾经作过一段营州的今辽宁朝阳,而使今秦皇岛地区唐代以前的历史文化又全都给丢失殆尽了!以至使在全国唯一以皇帝名号命名和首批14个沿海开放城市中历史文化最多的秦皇岛市反而倒成为了正如前中共秦皇岛市委副书记聂瑞平同志在2003年11月28日秦皇岛日报《秦皇岛地域文化的建设与传承》一文中所说的那样,出现了“传统文化的断代性、零散性导致传统文化不成体系的继承……没有历经朝代的更替、历史的变迁而成体系地被传承下来……致使传统文化均未形成独尊性的主流文化,成为支配影响人们思维和行为方式的文化核心力量”。以至使“近些年来,来秦游客大多反映秦皇岛‘有旅游,没文化’;学术界反映秦皇岛‘有文化,但没有氛围’”。
而事实上却是:秦皇岛地区并不是没有文化,而是历史文化极多,而且还为一般地区所无可比拟!只是这些极其众多的优秀历史文化自清代以来都被人为地给弄得丢失掉了!秦皇岛地区优秀传统文化的丢失之多真可谓是“天下第一”!在注重研究和挖掘历史文化的当今世界上,我们很难想像目前国内外还会有哪个城市历史文化会被丢失和埋没得如此之多!以至使历史文化在全国14个沿海开放城市中最多的秦皇岛市反而居然变成了“无文化”的文化匮乏“名市”了!
如今,真相已经大白!曹操北征乌桓所到达的汉柳城县、东晋前燕慕容皝所建的三燕国都龙城、北魏的营州、昌黎郡和隋代的辽西郡、柳城县、唐代的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和柳城县都是今秦皇岛市的昌黎靖安镇,而并不是今辽宁朝阳。辽宁朝阳只叫黄龙城,并且只是在北齐末年高宝宁在那里任营州刺史以后至唐初的开元年间才作过一段营州的治所。
所以,秦皇岛市和昌黎县应该对昌黎靖安镇的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隋辽西郡、柳城县、唐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和柳城县遗址进行考古发掘和论证开发,在今昌黎靖安镇古龙城遗址建一“龙城文化博物馆”,将曹操征乌桓直捣柳城、东晋慕容皝建龙城和功绩、北魏设营州、昌黎郡、隋设辽西郡、柳城县、唐置营州柳城郡上都督府、柳城县、辽设营州邻海军、广宁县、金改广宁县为昌黎县,以及龙山龙翔寺、团山龙腾苑、分山徽平陵,和在三燕龙城所发生的历史战事、以及自清代以来这里的历史文化都被埋没无称等极其丰富的历史文化内涵用各种形式充分地展示出来,辟为龙城历史文化文物旅游景区。并对今昌黎县朱各庄镇孙庄村龙山龙翔寺遗址上的龙山小学进行迁建,将龙翔寺遗址也进行修复和开发,将东晋慕容皝在靖安镇建龙城,和在此观黑白二龙并建龙翔寺等龙城文化丰富内涵用各种形式充分展示出来,辟为文物旅游胜地。民国二十二年《昌黎县志》:“龙翔寺:城西六十里龙山之上,寺西有古塔”。“今静安山上有古墓,传以为慕容皝墓”。2009年10月12日,在今靖安镇西北朱各庄镇龙山北侧的采石场主又向省文物局汇报说,在其采石钻炸眼到13米以下至20多米深处似为空洞,装了百余斤炸药都不知哪儿去了,以前早填满了。钻出来的砾石岩也多是两半的,像是被人挖过又回填的扰动层。故他们以为好像是古墓,因而报了案。笔者当时恰在昌黎县,县文保所也让我一起去看了。其13米深处与山边的地面大体持平。如真是古墓,则很可能是慕容皝墓。民国二十二年《昌黎县志》还记载着:“石门十景:龙山塔峙:龙翔寺外有古塔,高百余尺,与滦河西岩山之塔对峙”。“龙山:县西六十五里,上有塔,下有莲池百亩。今改为静安社,去山十里”。这样,龙翔寺和寺中的古碑、古塔、古井、青条石台阶上还有古震旦角石海贝化石、寺西还有极为光滑平整的古河卵石变质砾石岩斜“墙”,是古滦河沙石经高温高压形成后又随龙山隆起,河沙所形成的细密岩石被采走后,就只剩下河卵石砾石岩斜“墙”了,景象极为神奇壮观!与隔滦河相望的岩山古塔、龙山脚下的田园村庄和莲花池,共同构成了一幅神奇秀美的画图!这里过去就是庙会式的集市,只要将龙翔寺修复,立刻就可以成为一处优美秀丽的旅游风景区。这样,昌黎靖安镇的汉柳城、东晋龙城、北魏营州、昌黎郡、唐代营州等历史文化和龙山上的龙翔寺、记载中和现实中也可能发现的慕容皝墓、团山的龙腾苑、分山徽平陵等也就必将会以其极其丰厚的历史文化文物底蕴而形成一大新兴的古龙城历史文化文物旅游景区,并从此千秋万代地发扬光大了!而秦皇岛市自清初被丢失的这一大段汉、唐之际极其丰厚的历史文化也就都可以被重新地寻找回来,迅速而又千秋万代地为中国东部和秦皇岛市、昌黎县的历史文化文物大旅游事业服务了!
本帖由 山海关李亚忠 于2012-12-16 00:42:47发表
本帖由 山海关李亚忠 于2017-02-08 18:33:36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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