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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日记之风起云涌小五台

本文作者:六月 于2000年8月23日发表于小站论坛


  缘起
  周一午餐,公司负责工会活动的老总提起,“周末去小五台。”我心惊,公司去小五台?就凭去年十一和我去过司马台之后就再也不肯和我外出的这帮人?就凭元旦爬香山都气喘吁吁的这帮人?去的人还要每人交纹银50两,我心里千百个不愿意,这么玩,怎么玩得爽?在坛子上抱怨了两句,没想到竟拉起了一支大队伍,22人,按江湖的话说,大家是以六月的家属身份前往,哈,什么时候六月从独生女变得有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小站是一个大家庭。
  出发
  格格巫负责联系包车,集合时间定在周五晚7点。担心周五下班来不及,周四晚上就打点好行装,早上背着大包去上班,同事都是第一次看到我的背包,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这么大这么重的包都能背,为什么每次换水还要使唤别人?”不知道回来以后还能不能让大家给六月干活儿。
  6点从公司出发,不塞车的话,20分钟就能到集合地点西直门地铁站,可惜天不从人愿,904迟迟不来,路上又大大地塞车,刚刚地赶在7点到达。跟着来了安分、PPY、CFISH和PPY的两个妹妹,吾睡和Ansel还没来,我们先一步向西直门长途汽车站开进,在车站外的餐馆里看到在吃面的江湖和要随绿野去坝上kerwin、墨竹和小兔。
  吾睡他们到得有些迟,好像是已经出来了,又发现少拿了四人帐,折回去拿的缘故,可惜的是这个四人帐到后来让江湖倒掉了一大桶水背上了山却没有人睡。
  8点从西直门出发,一路上,我先后换了四次位置,在经历过小工下车买西瓜少交两块钱的笑声之后,我们在凌晨1点多到达小五台山脚下的赤崖堡村,车子停在一个小卖部的门口卸包,听得村里的狗汪汪叫个不停,小卖部的老板娘推门出来,不知道看到这么多人和包的她有什么感觉?
  露营
  背上包,我们穿村而过,露宿在山脚下的一片平地上,看了一会儿月亮星星,月色迷人,星儿闪烁,我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大喊:“玩去?”一下惊得坐了起来,上次莲花池之行我把大家叫醒看星星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这又是谁在叫?恍惚中看到两个人影从营地旁边走过,是上山采药的老乡。而后的一夜,再也没有安稳的睡过,身边不时的有人声、车声,到了早上才发现,原来我们宿在了老乡进山的必经之路。
  外出早起似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5点10分,我从睡袋里钻出来,天边一抹红霞,太阳就要升起,Ansel悄悄地爬了起来,拿着摄像机挨个给每个人拍了一圈回来,指着铁片儿和菠萝问:“这是谁呀?”又钻进睡袋继续睡他的回笼觉。拿着相机在营地周围转了两圈,瞄着天边,可恶的江湖,非得挡在我的镜头里!
  出发
  6点20分,在大家吃完了昨晚剩下的一个西瓜以后,开拔,蓝妹妹带队,好汉收尾。不知道是没有休息好,还是没有吃早饭的原因,大家都汗如雨下,而天气并没有怎么热。蓝妹妹很有节奏地走在队伍的前方,不到半个小时不许停,我不怎么争气,20分钟的时候就提出休息的要求,然后,在半个小时后的6点50,我们进行了简单的早餐。
  再次行进的时候,队伍分成了一队和二队,一队的队长是蓝妹妹,晓月紧随其后,我跟在晓月身后,怎么走,怎么觉得慢,终于忍不住,在一次头发被晓月著名的拐杖挂住以后,越过晓月,然后就听到身后小工的声音传来:“这速度怎么一下就变了?”我的体力似乎没有以前好,或者是海拔较高的缘故,一路走一路停,走几步路,看到石头就觉得亲切无比,看到石头就休息,口里还念着:“石头石头我爱你,就像老鼠爱玉米。”(现在想来,这次幸亏石头和周更新没来,不然周更新得用眼睛把我给千刀万刮了)有的时候,我坐在路中间的石头上,就不想再动,把跟在我身后的铁片儿和小工给挡了下来:“我要当车匪路霸,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然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Ansel和吾睡赶到了我们前面,先一步到达了美丽的草甸,朵朵美丽的金莲花镶在绿色的草地上,好美呀!
  等到亦尘和安分两个不是一队也不是二队的中间队员上来以后,山上开始起风,雾也起来了,温度骤减,我从背包里拿出只穿过一天的还可以称之为新衣服的冲锋衣,江湖却只带了一件多余的短袖T恤,于是,我又取出了以前常穿的那件薄薄的防水不透气衣服,把我的冲锋衣大公无私地给了江湖,没想到,他穿起来竟然比我合身,于是笑言要卖给他。
  采花
  休息午餐后,我们再次出发,安分、菠萝留下来等二队,此后就变成了二队队长。不紧不慢地,我们顺着草甸上被来采花老乡踩出来的小径前进,路上碰到的老乡说,金莲花可以入药,多少斤就可以卖100元,搞得大家都想加入采花老乡的行列,下山以后好卖钱交车费。
  12点多,我们上到了后来被称为“望夫崖”的假北台下面(望夫崖的典故我在后面会补充说明),据说再往上就没有营地了,于是大家休息,有点下雨,我取出从同事那里借来的雨衣套上,靠在石壁上就睡着了,没想到后来被晓月偷拍。格格巫他们到处搜寻营地,吾睡、Ansel和江湖已经走到前面去了。在1点左右我一觉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靠着石壁睡很累,我的脚都蜷得发麻了,可到了晚上,我硬是又靠着石壁睡了一宿,只不过是躺着不是坐着,唉,小五台之行和石头结缘。然后大家决定就把营地扎在望夫崖下,格格巫和蓝妹妹高风亮节地让我们当天下午就去冲顶北台,而他俩则留下看包,冲顶留待第二天早晨。于是,简单吃了点东西,晓月、小方、layla、歇了、亦尘、铁片儿、我共7人开始冲顶,绕过望夫崖,竟然看到了江湖,据说吾睡和Ansel到前面找营地去了,结果我们停在了望夫崖上,距离格格巫他们只有十分钟远,这一点搞得格格巫后来非常的不愉快。我一路走一路采摘美丽的鲜艳的金莲花,然后用扎头发的皮筋绑起来,好大一束,老乡看着我,可能以为我要和他们抢生意了。大家开始拍照,小工拿着我的相机,咔嚓咔嚓一阵猛拍,害得我心疼不已。
  等吾睡、Ansel回来,晓月找到营地,我们决定把营地扎在较低一点的山坡上,于是乎,众人回去背包,这时遇到空身上来的二队队长安分和PPY。回到望夫崖下,我偷偷地给还在午睡的蓝妹妹拍了一张,就像晓月偷拍了我一样,格格巫听说我们在上面耗了一个小时,埋怨我们自己没有登顶,还要让他看包。然后背包去营地扎营。
  冲顶
  还没到营地,就听到安分和PPY在我们的营地大叫问我要不要去冲顶,我想了想,格格巫要第二天早晨冲顶,如果出太阳的话,景色肯定会很好,便回说不去了,于是安分和PPY开始向上走。到达营地以后,大家开始支帐篷,我有点不甘心,才下午3点多,就歇了?于是纠结了亦尘和铁片儿也去冲顶。不知道是谁说光线不好,反正我和亦尘都听信了妖言,没有背相机上北台,造成我的一大遗憾。沿途的花儿换了种类,不再是金莲花居多,而是一种白色的,成团的花儿占据了我的视线,于是我一路走一路叫,我的相机呀!要是有个遥控器可以让我的相机飞上来就好了。
  云涌
  上到北台顶,吾睡他们已经达到多时,正在吃饼干,亦尘背上来一瓶自制的酸梅汤,很好喝。
  这时候,云上来了,一团团的,就在我们的脚下,随着一阵阵的山风,越来越高,然后雾气上涨,几乎快要把我们淹没其中,北台被云层团团围住,不远处来路上的大石耸立,在越来越浓的雾气中隐隐约约,我像闯进仙境的凡人,伸手想要抓住云朵,留下证明,证明我确实曾到过这仙境一般的地方。
  风开始变大,温度开始下降,我们哈出的一口口的白气,看看时间,我们下撤回营地。我走在前面,听到安分一路上都在哼哼:“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而由于雾气上来,草地变湿了,除了安分的小兔子歌声,就是大家此起彼伏的“哎呀”声,应该是每个人都跌了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屁墩,其中PPY跌得最惨烈,据说过了我们的营地下撤回二队营地时还摔了一个极有水平的。
  风起
  我们七个冲顶的人(吾睡,Ansel,PPY,安分,亦尘,铁片儿,我)下到第一梯队的营地后,PPY和安分向他们的营地撤退,我钻进蓝妹妹家的帐篷换衣服,然后到晓月家的帐篷铺床,防潮垫刚打开,睡袋还没有拿出来,忽然感到外面好像形势不对,晓月在帐篷外让我扶着帐杆,雨来了,风也来了,帐篷都站不住,于是开始拔营,搭好的五顶帐篷全都要向山下撤去。感觉上小站从来没有拔营速度那么快过,格格巫,江湖,铁片儿,歇了对几个帐篷各个击破,晓月,layla,亦尘和我分别扶着3个帐篷的帐杆,我听到layla和亦尘在说:“这帐篷怎么在抖?”“是我在哆嗦呢。”气温已经很低了。收完了扎在较低处的4顶帐篷,铁片儿背上自己的包说去帮Ansel收他家的帐篷,我帮格格巫用雨衣遮他的大包,一阵大风刮来,把我们吹翻在地,而放在我脚边的我的背包也被风掀了个个儿,好大的风呀。上到了吾睡家的帐篷旁边,铁片儿的衣服不防水,我把雨衣给他,还没有穿上,又是一阵大风,我被再次吹翻,铁片儿一把把我拉住,我们回头向小坡上一看,所有正在向上爬的同志全体卧倒在地,下面的一串人,蓝妹妹的红雨衣,格格巫的蓝雨衣,映在绿色的草地上,分外的好看。
  雨夜
  当晚,我们撤回中午时格格巫他们相中的营地——望夫崖的下面,大家很快搭起了帐篷,望夫崖下扎了吾睡家的青蛙帐、格格巫家的225T和layla家的225T,亦尘和晓月的帐篷搭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我第三次住进了蓝妹妹家的帐篷,睡在靠石壁的一边,我没吃晚饭,蓝妹妹从她的袋鼠装里翻出一块压缩饼干给我解饿。雨点打在帐篷上,噼噼啪啪,不知道帐篷会不会被水淹,蓝妹妹说绿野有一次出去,水曾漫过有一顶帐篷下面20公分高的防水层。开始睡觉,地方实在不大,我整个人前半夜背靠着石壁,后半夜被热醒以后翻了一个面,面朝石壁,整晚就侧着身子过了一宿,从来没有躺平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我侧着睡了一宿,早上起来以后,同帐篷的蓝妹妹和小方被不知名的虫子咬得全身都是红红的疙瘩,而我还不识好歹地问:“我身上怎么没有?”
  遗孀
  在这里也顺带介绍望夫崖的来历。
  周日早上,我从帐篷里钻出来,自己向假北台的顶上爬去,半个小时后把亦尘和铁片儿从帐篷里挖出来,让他们陪我浪费胶卷去。快七点的时候听到不远处有人叫我,象是格格巫又象是Ansel,招呼我们回去吃早餐,我第一个回去,发现他俩都在,还有晓月,铁片儿回去收帐篷,亦尘继续拍照。向下撤回营地时,第一个碰到吾睡,问我:“看到我们家Ansel了么?”我说:“在上面呢。”第二个碰到蓝妹妹,问我:“看到格格巫了么?”我说:“在上面呢。”到营地后,小方问我:“我们家老月呢?”我说:“在上面呢。”很是奇怪怎么每个人都在问我她们的老公,layla告诉我:“小工还老问我们家歇了:你怎么不出去找他们?歇了打死都要守在营地,不然小工就真的要变成老什么的了。”而且据说小工还大大地感叹:我们这里怎么这么多的遗孀啊,于是,假北台成了望夫崖,可惜,小工的目的没有达到,最终还是没有变成老什么什么的:))
  回程的长途车上,我把一点点矿泉水倒进了小工的鞋里试鞋(没有接受他人建议往里面灌果汁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他的鞋别人买成280,他买成380,ppy,吾睡和我都很好奇,这鞋究竟好在哪里,是不是从外面防水,从里面也防水呢?
  名言
  还是周日早上,我从假北台下来,到营地的时候,看到路上有一把刚采的花,好奇的问了一句:“谁采的?”layla说是她采的,江湖在旁边不服气地说是他采来给我的,还没给我就被我看到了,我开玩笑说那你怎么不在路边等着呢?结果听到一句:“我一看到你就什么都忘了。”下面小工的三角架晃了两晃(幸亏没倒),而我却被当场酸倒在地,地上好湿啊。
  于是江湖的这句:“我一见到你,就什么都忘了”成为小站名言。
  下山
  早上8点左右,我们开始下撤,路上,我始终不舍得美丽的金莲花,又采了一把,一直带回了北京。下山的路程比较轻松,只是一直沿着山脊,沿着刚下过雨的草甸,一直向下走,雾气浓浓,有的时候连前方的同志们都看不到了。在第一天安分变成二队队长的地方,大家照了合影。快到山脚的时候,江湖一往无前地走上了错路,还绝不回头地走了下去。我们在来的时候到达的小卖部休息等人,我发现了比莲花池山脚下更便宜的冰棒,1毛钱一根,我连吃4根,最后还用一根放到刚煮好的棒面粥里降温,很好吃。
  回城
  坐上来接我们的豪华大巴,我们踏上了归途。晚八点回到西直门,距离出发时间正好两天。
  腐败后散伙回家。
  后记
  登北台时没有带上我的相机是我最大的遗憾,本打算如果天气好,第二天清晨再冲一次顶,格格巫也想去,无奈天气不好,云雾太重,加上格格巫的脚又受伤,吾睡劝阻了他,没有达成目的,所以,在秋意浓浓的九月,我还要再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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