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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梁山游记之黄河第一滩、走西口古渡
作者:火星人 2001-11-11发表于长城小站

  太阳偏西,我们在桦林堡乘上去河曲的中巴车。黄河先前是向南,再后忽然来了个90度大拐弯向西了,出了狭窄的河谷,又向南偏。车子延悬崖边的公路上上下下,中多急弯。左手是万里长城,右手深谷中碧水急流泛着白浪。我们真后悔没下车,延着黄河绝壁或登上长城从桦林堡走到弥佛洞。
  在晋、陕和内蒙古三省区交界的黄河出了河谷,就如脱了韁的野马,绿水横流,河面宽阔。娘娘滩如江中的利刃,将黄河劈开成两半,前端不远处龙口峡峪中太子滩石岛昂首挺胸,傲然屹立于浪涛之中。两侧河面开阔,水流平缓。
  汉朝高祖时代吕后专权,曾将汉文帝的母亲薄太后贬到云中州,住在娘娘滩上,生下汉文帝以后,因怕吕后知道,她就把汉文帝藏在水寨峙圪台上,后来人们就把它叫成了太子滩。
  娘娘滩虽仅高出水面不过数米,但历代洪峰均未上滩,当地人传说水涨时滩自高。
  近前走到渡口,但见一位长者,稳坐舟中。木舟宽大方头方脑,等我们坐稳,老人弯腰操浆从容,调舟驶向河中。交谈中得知老人叫李贵雄,年近八旬,在此拍过的许多电视剧中都曾有他。
  夕阳西下,望着清澈的黄河水,禁不住脱衣,跳进黄河来个洗不清。
  是夜便宿在老人家残破的窑洞和温暖的热炕上。老人将最好的铺盖让给我们。老两口感情甚谦。大娘若大年纪没有白发。
  清晨,走出农家院,见到圣母祠堂。祠内塑像和关于圣母生活的壁画。岛上房室都被桃、李、杏、海红、海棠树遮盖着,绿树成荫,田园如画。岛上鸟成群飞起。
  河岸上万里长城屹立在陡峭的悬崖上,清晨的阳光正好从缺口中照过来。黄土城垛失去了砖皮,圆形的敌台与我以前见到的方形不同。
  来到岛的迎水面,但见河水雄涌冲刷着,脚下的石阶,叫人心神不安。遥望宽广的河对面内蒙古,不见人迹。
  在老人家吃过早饭,自己摇浆渡到河岸,踏上了去河曲的公路,放弃了面前山中的香山寺和昨日路过未去的弥佛洞。
  河曲是个古老的城市,走西口是指山西人背景离乡去蒙古做苦力。当年出城的门洞,显得阴森可怕,不知有多少人,出门就再也没有再进门。古渡流传着的民歌可以作证。河边有个美丽的古老戏楼,色彩依然。黄河永远不停地从他脚下流过,他知道一切,现在确总是沉默。请你告诉我,哪个地方能够渡过,古老的约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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